“没没没,我说恭喜发财,大吉大利呢!”陈诚急中生智,想打个哈哈过去。
这下轮到陈诚心里发毛了,暗想:妈的,今天出门忘了叫上武九,一对一我还能比划两下,现在这四个货一起上,咋整啊?
他眼睛在地上乱转,想找点趁手的家伙,结果这地修得忒干净,连块能用的石头都没有。
裕亲王看陈诚被围,急得直跳脚,眼睛也四处乱看,最后定格在自己脚下那团...不可言说的东西上。
他猛地大喊一声:“王八羔子们,看招!”说完,深吸一口气,使出吃奶的劲儿,一脚把那东西踢得满天飞,直奔四个混混而去。
混混们听到喊声,刚回头,就见一堆黏糊糊、臭烘烘的东西扑面而来,躲都躲不及,脸上、身上全是。
陈诚站在他们后面,倒是幸运地躲开了这场“生化攻击”。
混混们彻底懵了,其中一个用手一抹脸,闻了闻,然后一脸呆滞地说:“老大,这是......屎啊!”
“卧槽!快跑!”领头的混混反应过来,尖叫着往外跑,边跑还边脱衣服,想把身上的脏东西甩掉。
其他小弟一看老大跑了,也吓得屁滚尿流,跟着就逃之夭夭了。
陈诚满眼敬意地看着裕亲王,心想:这位王爷可真是个另类,说不定是史上头一遭用这法子救人的准皇帝,绝对能算个特别的皇帝典范了!
裕亲王呢,一脸淡定,单脚蹦跶着过来,那条悬空的裤脚和鞋子上,星星点点沾着些中药渣子,看着挺狼狈。
陈诚差点儿想捂鼻子,但一想裕亲王刚救了自己,就不好意思地把手放下了,关心地说:“王爷,您这脚法,真是绝了,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...您没事吧?”
裕亲王轻轻摇了摇头,语气平静得让人心疼:“我不想再待这儿了,想回宫,至于这条腿嘛...干脆锯了算了...”
说着,两行眼泪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。
哎呀,这开局也太不顺了!
陈诚赶紧上前安慰,硬是把裕亲王拉到了附近的成衣铺,在老板一脸嫌弃的表情中,给他换了身干净衣裳。
换好衣服后,裕亲王闷闷不乐地坐在门槛上,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,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。
老板原本想赶人,但陈诚随手扔了一两银子,老板立马笑得合不拢嘴,也就不管他们了。
陈诚挨着裕亲王坐下,心里那叫一个尴尬。
这位王爷,从小到大锦衣华服,哪受过这些罪啊。
这事儿搁谁身上都得缓一缓,更别提是他这金枝玉叶了。
坐了好一阵子,见裕亲王还是闷声不响,陈诚便开口劝慰道:“王爷,您就别再琢磨这事儿了。”
“您想啊,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呢?不小心踩到了那玩意儿,说不定也是种特别的‘福气’嘛,凡事往好处想。”
“说不定将来有人买鞋还就喜欢这种‘特别体验’呢,到时候咱们一起开鞋店,您就是首席试穿官,多风光!”
裕亲王一听这话,眉头一皱,眼睛瞪得圆圆的,显然是不高兴了。
气氛再次陷入了尴尬之中,两人都沉默了。
陈诚实在是坐不住了,起身出门溜达了一圈,不一会儿工夫,手里多了两串红彤彤的糖葫芦。
他笑着递给裕亲王一串:“来,王爷,吃个糖葫芦解解闷,待会儿我带您去吃饭,先垫垫肚子。”
裕亲王接过糖葫芦,狠狠地咬了一口,脸上却没什么笑意,反而更加消沉了:“我本想做个名垂青史的明君,这下可好,人生算是有了个‘污点’,都怪你!”
陈诚连忙打圆场:“哎呀,这事儿嘛,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咱们自己不说出去,谁知道啊?您就放宽心吧!”
裕亲王转头看向陈诚,眼神里带着几分幽怨:“好啊,那我掐死你,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!”
陈诚一听这话,顿时哭笑不得:“王爷,您要是觉得这样能开心点,那就掐吧,但说真的,小孩子脾气可不好哄啊。”
裕亲王又叹了口气,显得格外无奈:“总之,这洛玉坊我是不想再来了,感觉我这辈子的好运都毁在这儿了。”
“姐夫啊,你去帮我找皇兄说说,把那两万两银子要回来吧,这个地方我不要了。”
陈诚听得直挠头,心里那叫一个郁闷:这创业还没开始呢,怎么就先“倒闭”了呢?
“王爷!就这么点小事儿您就蔫了?沾点屎算啥,人要是饿急了,啥不能吃啊!快打起精神来,您在我眼里那可是顶天立地的汉子,这点小挫折就能把您打趴下?”
“……”裕亲王沉默不语。
“您要是这样半途而废,那还算啥男子汉大丈夫啊!”
“……”裕亲王仍然沉默。
“嘿,我给您个乐子,一百两银子,笑一个怎么样?”
裕亲王接过银票,嘴角勉强往上扯了扯,算是给了陈诚个“笑”的回应。
陈诚见状,心里乐开了花,有门儿!
“得嘞,看您这表情,再加一百两!”
“继续,再给您一百两,笑容再灿烂点!”
“还有啊,别停,再给您一百两!”
“……”裕亲王看着手中的银票,表情复杂。
现场陷入了一阵短暂的静默,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“交易”气息。
陈诚费了好大劲,整整花了一天时间,总算把王爷的心情给调整回来了。
这要是真因为一泡屎的事儿就栽了跟头,那可真成大笑话了。
第二天,他俩又来到了洛玉坊,不过这回多了个武九随行,算是给裕亲王多加了层保护伞。
为了低调行事,裕亲王化名张一的身份出现,而陈诚呢,还是自称佚名先生。
至于日常的管理嘛,就交给王培去处理了,这样也省去了不少麻烦。
走在街上,裕亲王突然皱起了眉头:“姐夫,你说这些人怎么就这么爱在街上随地解决呢?”
陈诚耸耸肩,回答得挺直接:“还不是因为方便嘛。”
说起来,公厕这玩意儿虽然历史悠久,但真正大规模普及开来,那得等到清朝了。